第2章 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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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出糗
往日裏這片空地上早就整整齊齊坐滿了各位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安靜地聽朝雨大師講經，今日不知怎麽，遠遠便傳來一陣躁動，一眼望去皆是穿著各色衣服的外門弟子，而內門弟子三脈加起來也就統共十六個，且都是一身白衣，很好辨認。
修真一途，又以感應為基，凝氣為本，禦劍為始，結丹為源，化神為輔，元嬰為小乘，渡劫為大乘。因此以禦劍為界，雲霞派又分為外門和內門弟子，只有能夠禦劍，方為入門，再往上的結丹、化神、元嬰，每一層境界中又分三重境界，每一層的突破都是難上加難。
江怡兒一臉疑惑，拉著沐凡歌上前，躁動的中心被諸位弟子擋住，看不分明，江怡兒拉住外圍的一個外門弟子：“請問這位師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啊呀，小師妹你去了哪裏？方才聽道童來報，聽說風江二公子今日竟一同前來拜訪。”
“是啊是啊！是名動三界的風江二公子！聽說他二人樣貌俊美，天上人間少有的美男子，便是神仙界的二郎神也相形見絀，人間的潘安宋玉都要甘拜下風，仙子們見了他倆也要臉紅，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的？”
“何止，他倆不止樣貌出眾，修為更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兩人都已突破結丹進入化神，實乃百年來難得的修真天才，我們門派恐怕也只有淩霜師姐能與之相比。”
“好厲害啊……”
“是啊，不知究竟是何等人物……”
大家不停附和，越說越好奇，越說越激動。
這風江二公子各種誇張的傳言不是一天兩天了，傳得神乎其神，否則沐凡歌也不會連在夢裏都被人家迷得五迷三道。
江怡兒聞言亦是滿臉喜色，拉著沐凡歌便分開旁人一頭擠了進去，沐凡歌毫無防備，加之人潮湧動，她完全沒看清狀況，也沒搞清楚是往哪裏而去，只感到被人群推推嚷嚷了半晌，忽而重見光明，便聽噗通一聲，整個人栽倒在地。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凡歌，你怎麽在這裏？”朝雨大師略顯不悅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原來不知不覺間，她被江怡兒拉到了人群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三位師尊待客的地方。
離她最近的便是自家師父與兩位師尊，周圍一圈皆是穿著白衣的內門的師姐師妹。
這下糗大了……
沐凡歌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師父乃雲霞派的掌門朝雨大師，她老人家一向喜歡穩重端莊，像淩霜師姐那樣的弟子，最不喜人冒冒失失，這下自己的在師父心目中的形象必定蕩然無存。
就在她坐在地上垂頭喪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只聽周圍傳來一陣倒吸氣的聲音，一雙白色緞面繡著金蓮的一塵不染的靴子出現在視野當中。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又是幾聲低呼響起，全因那聲音好聽得仿佛是九天玄音，又好似碎玉相擊，清清泠泠，令人心醉。
沐凡歌徒然一驚，擡眸便撞進一雙宛若星碎流光一般的眼中，那眸光清澈得，仿佛能在其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雙如何溫柔淡漠，波瀾不驚的眼眸！
只見那人亦是一驚，微微凝眸，疑惑道：“在下可曾在何處見過姑娘？”
這個問題又將沐凡歌拉回了現實，她想了想，這八年來她在雲霞派中，連個公的都很少見，更何況是這樣超凡脫俗的美男子，即便是夢中的風懷情，更不及眼前的他千萬分之一。
這時江怡兒方才回過神來，將沐凡歌扶起。
“對不起，掌門師叔，是怡兒一時激動，將凡歌師姐拉了過來，掌門師叔要怪便怪我吧。”江怡兒低頭請罪道。
只見朝雨責備的眼神瞥了眼站在自己右手邊的師妹弄月，沒有說話。
弄月大師是三位師尊裏性格最好的，成日裏總是笑瞇瞇的，對弟子們的管束也很松散，除了教她們練功之外很少管教。她自然知道師姐的意思，江怡兒是她的弟子，弄月大師收起了笑容，從未見她如此嚴厲的口吻：“江怡兒，怎可如此胡鬧，便罰你上回峰崖思過三日吧。”
“師妹言重了，怡兒拜師不久，不懂規矩也很正常，況且今日江二公子便是專門看望江怡兒而來，倒讓江家覺得我們雲霞派小氣了。”朝雨大師反倒做起了好人。
“二位大師大可不必有所顧忌，舍妹年幼無知，送她來本就希望雲霞派多加管教，如此反倒有違江家的初衷，我看還是該怎麽罰便怎麽罰吧。”
另一個語帶笑意的聲音響起，沐凡歌這才註意到白衣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青衣人。
這聲音，這身衣服，額，她怔住了……
這不就是方才攔路的那人嗎？！真是冤家路窄！
咦，奇怪，方才那白衣男子說話周圍這些師姐師妹很激動她能理解，不過為何這人說話大家還是一副面帶□□的樣子？
不過方才情急沒有看清，這麽看來這人長得倒也不賴，烏發黑眸，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特別是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倒是有幾分動人心弦。
“二哥！”只見原本在她身邊的江怡兒一聲歡呼，放開了她蹦到了青衣男子身邊。
“乖，聽各位大師的話。”那人寬大的手掌撫了撫妹子的發頂，面上微微一笑，霎時便如春風拂面，百花盛開，風流倜儻得像那隨風而皺的江水一般。
“凡歌，今日的晨露何在？”朝雨大師又對沐凡歌問道。
沐凡歌連忙從懷中將琉璃寶瓶拿出，不敢擡頭，雙手奉上。
只見這支琉璃寶瓶瓶身流動著氤氳之氣，隱隱能看到裏面緩緩流動的剔透液體，朝雨大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緣何此次去了許久？”
沐凡歌還未答話，江怡兒搶道：“掌門師叔莫怪凡歌師姐，她在路上遇到了白皮綠斑豬妖，與之大戰了三百回合，這才耽擱了一會。”
“哦，是嗎？這種豬妖倒是少見。”朝雨大師聞言蹙眉道。
沐凡歌頓時頭皮發麻，看了某人一眼，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她胡亂編纂出來的什麽白皮綠斑豬妖可不就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公子麽。
“多謝師父關心，那豬妖修為不高，凡歌還能應付。”她硬著頭皮道。
“白皮綠斑豬妖？”一旁的青衫男子忽而出聲，似乎很感興趣。
“對了二哥，你方才上山時可曾遇到？”江怡兒道。
“豬妖倒是沒有。”那人似笑非笑地盯著凡歌，顯然是認出了她，好一個表裏不一的姑娘，方才一副囂張的模樣，現在在師父面前又裝得畢恭畢敬，而且……居然說他是白皮綠斑豬妖？看他怎麽捉弄她。
“倒是碰到了兩只灰鼠精，一只大的，一只小的，那只小的倒是沒什麽，那只大的卻有點難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實則……”
“實則什麽？”江怡兒問道。
糟糕，這家夥眼神也忒好了，居然註意到了當時被她提在手裏的吱吱，這要是被師傅知道自己私下培養精怪，那可就完了，沐凡歌緊張地看著他。
青衫男子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沐凡歌，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下去。
“輕石公子如此修為收拾兩只鼠精肯定不在話下。”一旁的翻雲大師看了眼師妹凝重的臉色，在她們雲霞派的地方接連出現精怪，這事恐怕非同尋常，“近來也聽聞咱們修真界各大門派世家都發現了精怪的蹤跡，乃至人間也不甚太平，此事莫不是與魔界的封印有關？”
朝雨大師點了點頭，接著道：“師姐擔心的是，自從八年前那個古怪的空間波動傳出之後，三界便縷縷發生怪事，我看魔界的封印恐怕是不牢靠了。”
“如今只盼在明年琉光法會上，能決出九轉琉光鐲的主人，找到應對之法。”
“三位大師所言甚是，懷情此行亦為了此事，還望與三位大師詳談……”那白衣男子開口道。
好嘛，原來這兩人便是傳說中的風江二公子，白衣的是風家大公子風懷情，青衫的便是與風懷情齊名的江家二公子江輕石。
真如傳言一般，風懷情清雅高妙，風度翩翩佳公子，江輕石則是個放蕩不羈，風流多情的壞胚子。
“今日早課便就此結束，不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今後都要勤加修煉，不可怠惰，全力準備一年後的琉光法會。”朝雨大師揚聲道，威嚴的聲音猶如鐘鼓之聲一般，層層傳了出去，響徹整個雲霞山脈，眾人頓時覺得猶如巨鼎壓身一般，喘不過氣來，不由紛紛拜倒。
“子弟謹遵掌門教誨，勤加修煉。”眾人齊聲道。
“怡兒，凡歌，你們兩個今日行事魯莽，錯過早課，便罰你們在回峰崖中思過三日，回峰崖乃我派靈氣匯聚之地，你二人務必借此時機收斂心神，靜心修煉，莫要辜負為師的一片良苦用心。”
“是，怡兒（凡歌）謹遵教誨。”江怡兒不敢再玩笑，放開了拉著江輕石的手，與沐凡歌一同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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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裏這片空地上早就整整齊齊坐滿了各位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安靜地聽朝雨大師講經，今日不知怎麽，遠遠便傳來一陣躁動，一眼望去皆是穿著各色衣服的外門弟子，而內門弟子三脈加起來也就統共十六個，且都是一身白衣，很好辨認。
修真一途，又以感應為基，凝氣為本，禦劍為始，結丹為源，化神為輔，元嬰為小乘，渡劫為大乘。因此以禦劍為界，雲霞派又分為外門和內門弟子，只有能夠禦劍，方為入門，再往上的結丹、化神、元嬰，每一層境界中又分三重境界，每一層的突破都是難上加難。
江怡兒一臉疑惑，拉著沐凡歌上前，躁動的中心被諸位弟子擋住，看不分明，江怡兒拉住外圍的一個外門弟子：“請問這位師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啊呀，小師妹你去了哪裏？方才聽道童來報，聽說風江二公子今日竟一同前來拜訪。”
“是啊是啊！是名動三界的風江二公子！聽說他二人樣貌俊美，天上人間少有的美男子，便是神仙界的二郎神也相形見絀，人間的潘安宋玉都要甘拜下風，仙子們見了他倆也要臉紅，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的？”
“何止，他倆不止樣貌出眾，修為更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兩人都已突破結丹進入化神，實乃百年來難得的修真天才，我們門派恐怕也只有淩霜師姐能與之相比。”
“好厲害啊……”
“是啊，不知究竟是何等人物……”
大家不停附和，越說越好奇，越說越激動。
這風江二公子各種誇張的傳言不是一天兩天了，傳得神乎其神，否則沐凡歌也不會連在夢裏都被人家迷得五迷三道。
江怡兒聞言亦是滿臉喜色，拉著沐凡歌便分開旁人一頭擠了進去，沐凡歌毫無防備，加之人潮湧動，她完全沒看清狀況，也沒搞清楚是往哪裏而去，只感到被人群推推嚷嚷了半晌，忽而重見光明，便聽噗通一聲，整個人栽倒在地。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凡歌，你怎麽在這裏？”朝雨大師略顯不悅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原來不知不覺間，她被江怡兒拉到了人群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三位師尊待客的地方。
離她最近的便是自家師父與兩位師尊，周圍一圈皆是穿著白衣的內門的師姐師妹。
這下糗大了……
沐凡歌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師父乃雲霞派的掌門朝雨大師，她老人家一向喜歡穩重端莊，像淩霜師姐那樣的弟子，最不喜人冒冒失失，這下自己的在師父心目中的形象必定蕩然無存。
就在她坐在地上垂頭喪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只聽周圍傳來一陣倒吸氣的聲音，一雙白色緞面繡著金蓮的一塵不染的靴子出現在視野當中。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又是幾聲低呼響起，全因那聲音好聽得仿佛是九天玄音，又好似碎玉相擊，清清泠泠，令人心醉。
沐凡歌徒然一驚，擡眸便撞進一雙宛若星碎流光一般的眼中，那眸光清澈得，仿佛能在其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雙如何溫柔淡漠，波瀾不驚的眼眸！
只見那人亦是一驚，微微凝眸，疑惑道：“在下可曾在何處見過姑娘？”
這個問題又將沐凡歌拉回了現實，她想了想，這八年來她在雲霞派中，連個公的都很少見，更何況是這樣超凡脫俗的美男子，即便是夢中的風懷情，更不及眼前的他千萬分之一。
這時江怡兒方才回過神來，將沐凡歌扶起。
“對不起，掌門師叔，是怡兒一時激動，將凡歌師姐拉了過來，掌門師叔要怪便怪我吧。”江怡兒低頭請罪道。
只見朝雨責備的眼神瞥了眼站在自己右手邊的師妹弄月，沒有說話。
弄月大師是三位師尊裏性格最好的，成日裏總是笑瞇瞇的，對弟子們的管束也很松散，除了教她們練功之外很少管教。她自然知道師姐的意思，江怡兒是她的弟子，弄月大師收起了笑容，從未見她如此嚴厲的口吻：“江怡兒，怎可如此胡鬧，便罰你上回峰崖思過三日吧。”
“師妹言重了，怡兒拜師不久，不懂規矩也很正常，況且今日江二公子便是專門看望江怡兒而來，倒讓江家覺得我們雲霞派小氣了。”朝雨大師反倒做起了好人。
“二位大師大可不必有所顧忌，舍妹年幼無知，送她來本就希望雲霞派多加管教，如此反倒有違江家的初衷，我看還是該怎麽罰便怎麽罰吧。”
另一個語帶笑意的聲音響起，沐凡歌這才註意到白衣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青衣人。
這聲音，這身衣服，額，她怔住了……
這不就是方才攔路的那人嗎？！真是冤家路窄！
咦，奇怪，方才那白衣男子說話周圍這些師姐師妹很激動她能理解，不過為何這人說話大家還是一副面帶□□的樣子？
不過方才情急沒有看清，這麽看來這人長得倒也不賴，烏發黑眸，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特別是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倒是有幾分動人心弦。
“二哥！”只見原本在她身邊的江怡兒一聲歡呼，放開了她蹦到了青衣男子身邊。
“乖，聽各位大師的話。”那人寬大的手掌撫了撫妹子的發頂，面上微微一笑，霎時便如春風拂面，百花盛開，風流倜儻得像那隨風而皺的江水一般。
“凡歌，今日的晨露何在？”朝雨大師又對沐凡歌問道。
沐凡歌連忙從懷中將琉璃寶瓶拿出，不敢擡頭，雙手奉上。
只見這支琉璃寶瓶瓶身流動著氤氳之氣，隱隱能看到裏面緩緩流動的剔透液體，朝雨大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緣何此次去了許久？”
沐凡歌還未答話，江怡兒搶道：“掌門師叔莫怪凡歌師姐，她在路上遇到了白皮綠斑豬妖，與之大戰了三百回合，這才耽擱了一會。”
“哦，是嗎？這種豬妖倒是少見。”朝雨大師聞言蹙眉道。
沐凡歌頓時頭皮發麻，看了某人一眼，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她胡亂編纂出來的什麽白皮綠斑豬妖可不就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公子麽。
“多謝師父關心，那豬妖修為不高，凡歌還能應付。”她硬著頭皮道。
“白皮綠斑豬妖？”一旁的青衫男子忽而出聲，似乎很感興趣。
“對了二哥，你方才上山時可曾遇到？”江怡兒道。
“豬妖倒是沒有。”那人似笑非笑地盯著凡歌，顯然是認出了她，好一個表裏不一的姑娘，方才一副囂張的模樣，現在在師父面前又裝得畢恭畢敬，而且……居然說他是白皮綠斑豬妖？看他怎麽捉弄她。
“倒是碰到了兩只灰鼠精，一只大的，一只小的，那只小的倒是沒什麽，那只大的卻有點難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實則……”
“實則什麽？”江怡兒問道。
糟糕，這家夥眼神也忒好了，居然註意到了當時被她提在手裏的吱吱，這要是被師傅知道自己私下培養精怪，那可就完了，沐凡歌緊張地看著他。
青衫男子看了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沐凡歌，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下去。
“輕石公子如此修為收拾兩只鼠精肯定不在話下。”一旁的翻雲大師看了眼師妹凝重的臉色，在她們雲霞派的地方接連出現精怪，這事恐怕非同尋常，“近來也聽聞咱們修真界各大門派世家都發現了精怪的蹤跡，乃至人間也不甚太平，此事莫不是與魔界的封印有關？”
朝雨大師點了點頭，接著道：“師姐擔心的是，自從八年前那個古怪的空間波動傳出之後，三界便縷縷發生怪事，我看魔界的封印恐怕是不牢靠了。”
“如今只盼在明年琉光法會上，能決出九轉琉光鐲的主人，找到應對之法。”
“三位大師所言甚是，懷情此行亦為了此事，還望與三位大師詳談……”那白衣男子開口道。
好嘛，原來這兩人便是傳說中的風江二公子，白衣的是風家大公子風懷情，青衫的便是與風懷情齊名的江家二公子江輕石。
真如傳言一般，風懷情清雅高妙，風度翩翩佳公子，江輕石則是個放蕩不羈，風流多情的壞胚子。
“今日早課便就此結束，不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今後都要勤加修煉，不可怠惰，全力準備一年後的琉光法會。”朝雨大師揚聲道，威嚴的聲音猶如鐘鼓之聲一般，層層傳了出去，響徹整個雲霞山脈，眾人頓時覺得猶如巨鼎壓身一般，喘不過氣來，不由紛紛拜倒。
“子弟謹遵掌門教誨，勤加修煉。”眾人齊聲道。
“怡兒，凡歌，你們兩個今日行事魯莽，錯過早課，便罰你們在回峰崖中思過三日，回峰崖乃我派靈氣匯聚之地，你二人務必借此時機收斂心神，靜心修煉，莫要辜負為師的一片良苦用心。”
“是，怡兒（凡歌）謹遵教誨。”江怡兒不敢再玩笑，放開了拉著江輕石的手，與沐凡歌一同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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